待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一个大危机是暂时解除了,但别的大危机还在呢!正所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长老徒孙死了来了长老徒弟,长老徒弟被打成重伤跑了,长老本人不就会来了吗?
段清泽可以轻松对付长老的徒弟和徒孙,但长老本人呢?
而且长老徒孙都能在死前认出他们的宗主,那被打到重伤的长老徒弟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挨打的感觉是那么熟悉,从而想起他们从不露脸的宗主?如果真是这种最糟糕的情况,来的这个长老很可能会直接问“宗主你怎么了”之类的话。
那她就彻底完蛋。
很棒,只要不离开段清泽,她没有一刻可以轻松。
段清泽无所谓地说:“去吧。”
他看看沈黎,忽然伸手道:“姐姐,我抱你飞过去,你走太慢了。”
沈黎:“……”
她现在不是很敢太靠近段清泽,更不敢不听他的,只好暂时性的破罐破摔,闭眼上前抱住他,脸紧贴他胸膛才好不看他。
段清泽笑了一声:“姐姐干什么抱这么紧?我又不会摔了你。”
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和笑意,说完他便带着沈黎飞上半空,向清凉谷飞去。
沈黎心里默默叹息,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跑不掉了,这个段清泽感觉危险很多,他刚才说的她不会背叛他不知是试探还是警告,她但凡表露出一丝逃走的意图都会被他视作背叛,背叛他的人下场能好吗?
太难了,真是太难了,难到她想彻底摆烂。
可摆烂的结果却是命都没了,甚至更遭,她也不得不继续想办法逃。
寂静的清凉谷外突然冒出一个头来。
“真的都走光了。”祝从英机警地看了半天,终于小声确认。
她身后,田珍和卞霆黏腻地搂抱着,田珍紧张地问:“象足草怎样了?”
祝从英道:“阵法都破了,象足草坏了一些,多数还好的!”
她顿了顿,面色凝重:“丹方只有邵无忧和沈黎他们知道,我们得等他们回来……他们会回来吗?”
田珍并不乐观:“刚才邵前辈把沈黎带走了,沈黎的外甥也不在这里,他们不会回来了吧?”
她说着担忧地看向卞霆:“霆霆,那你可怎么办呀?”
刚才他们讨论到一半就被卞为真来了个突然袭击,邵无忧并未分享丹方,没有丹方只有象足草有什么用?
卞霆搂住田珍,忽然道:“不知邵无忧有没有杀死卞为真,去看看!”
三个筑基一路走过不少已成为废墟的木屋,很快到了卞为真掉落的那一间。
三人互相看看,给对方鼓劲,随后推门而入。
卞为真躺在地上,丹田和紫府各有一个血洞。他大张着眼,瞳孔中似乎还残留着死前的恐惧。
卞霆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蹲下替卞为真合上双眼,叹息道:“他真的死了。”杀害他娘亲,控制他一生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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