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死不成。”
……
四周的人劝说道，那卖饼子的中年男人抬起头吼了一声：“你们倒是好心，这么好心把他的饼子钱给了啊？”
这下四周安静了。
话好说，掏钱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那可是个油饼子，里面还有肉，要三毛钱呢。
温柳和萧敬年到前面就听到这声。
她还没开口，萧敬年先开口了：“他的钱我付了。”
说着摸出来几毛钱，让围观的人传过去。
那摊主看一眼四周的人：“你们就会假好心，人家这才是这好心，有本事，你们拿钱。”
那趴在地上的瘦弱小孩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有人会替他付钱，原本倔强着的一张脸，这会脸上有点迷茫。
这旁边还有卖别的吃的摊子，小男孩看着身型和肃宁小月儿他们年纪差不多，有点可怜，温柳就在旁边买了几个肉饼，走过去：“这个给你，吃吧。”
小男孩愣了愣，忽然眼眶红了，眼泪陡然掉下来，滚在她那张全是黑灰的脸上，黑灰掺了泪水，顿时，两行黑泪下来。
不过他还是果断地把温柳递过来的肉饼子拿走，从地上坐起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温柳又从萧敬年提着的包里拿出来一瓶水：“吃饱喝点水。”
放在地上然后看向小星儿：“走吧，继续等你的糖人。”
“给姐姐也买糖人。”小星儿招呼着手。
温柳以为她说的是小月儿，笑道：“行，给姐姐买，哥哥买。”
她重新朝着糖人的摊子走，按照几个小家伙属相报了，一下子卖出来五个，这是大客户，糖人师傅笑的脸上全是褶子。
等糖人拿到手，温柳刚准备走，萧敬年忽然停下脚步往后看过去。
“怎么了？”温柳说话的时候，也随着他的视线转身。
然后看到跟在他们后面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小男孩，脸上还有泪痕。
手里还抱着饼子，一手拿着水。
小星儿见到她，小跑过去：“姐姐，糖人，给你。”
温柳和萧敬年跟着小星儿呢，闻言道：“是小哥哥。”
小星儿无比的倔强：“姐姐。”
说着还把自己的小兔子塞过去。
许是怕身上的脏污沾到小星儿的衣服上，她往后退一步。
然后微微摇头。
死也不接糖人。
小星儿也是个倔脾气，人家不要，她还非要送出去。
两个小家伙僵持了许久。
温柳道：“拿着吧，她把你当朋友了，我一会再给她买。”
听到“朋友”两个字，那双漆黑的眼眸眨了眨，伸出来黑乎乎的小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才去接糖人。
把糖人送出去，小星儿才算满意了。
转身又让萧敬年抱抱：“爸爸，买新的。”
温柳无奈又去给她买了个小兔子。
然后她就发现，她和萧敬年走到哪里，那衣衫破烂瘦弱的小孩就跟到哪里。
一直到她们和刘晴汇合，刘晴奇怪地看着身后那个小尾巴：“这是什么人？”
温柳就把庙会上遇到的事情说了。
刘晴闻言一笑：“这是知道你们好心，缠上你们了。”
她是知道温柳这个人能有多好心的，要不是温柳，自己现在已经拉着两个孩子死了，哪里有现在的好日子。
温柳无奈摇头：“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回去再问问是谁家的孩子。”
一到温家门口，小孩就停下了，站在门口，好像再犹豫进不进。
温柳笑道：“你都跟了一路了，这会知道不该跟着了？”
小孩低着头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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