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69页_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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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

  “坐。”段博腴给儿子倒半杯茶水。

  “陛下召见了许椽,”段延陵冷漠地说,“给了他一份报告,是沈育派手下调查的田税户税。”

  段博腴略一思考:“司农署里有童方的眼线,因担心打草惊蛇,许椽一直不好下手详查。沈育是怎么搞来这一份的?”

  “不知道,”段延陵盯着别处,“你要我去问问吗?他现在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了。”

  段博腴和蔼道:“那算了,别破坏了你们表兄弟的感情。”

  只这一件事,汇报完,段延陵是一刻也不愿多留,径自回了前厅,安抚他脾气火爆的亲娘。

  兄弟两个一句交流也无,段延祐此时才抬头,瞥眼兄长背影,神情似笑非笑。

  “哥哥就是做了别人的狗,链子还牵在爹手里。”

  段博腴大为奇怪:“那是别人吗?那可是他表弟。”语罢笑了一下,语气十分亲切地道:“表的也是亲的,都是一家人。”

  因着宋均雪中送炭的一份情报,许椽那边按图索骥,连月以来暗中调阅了始兴周边数个郡县的赋税账目,进展如飞。羊悉则更是不动声色,以至于常使沈育怀疑,他究竟有无在寻找人证。

  秋日颜色冷,白霜凝草叶,峭风梳骨寒。

  梁珩还是着凉了,太医署的医官来给他看过,开了方子,小黄门就在檐下煎药,气味苦涩,恍然间又是先帝在凤阙台时的光景。

  梁珩披了鹤氅,靠在连廊下,晒太阳翻文案,思吉给他递药来,他道:“瞧你也不大机灵,才来多久,药都熬上了。”

  思吉又惶恐又不耐。不耐梁珩总有事没事刺他几句,惶恐若自己被小皇帝赶走,仇公不知要怎样惩罚他。

  沈育从庭院尽头走来,单膝跪在廊前,握住梁珩赤着悬空的双脚,试温有些冰凉。

  “药都喝上了,还光脚?”

  梁珩似乎心情不错,嘻嘻笑道:“晒太阳啊。”

  沈育挥手,支使思吉取来鞋袜,亲自给他穿上。

  “你坐。”梁珩拍拍身边位置。沈育换到另一边风口,挨他坐下。

  “羊悉的奏表,看看?”

  皮纸展开眼前,却不是什么奏表,而是一份画押的口供。沈育微一侧眸,见思吉毫无所觉,靠着廊柱闲得发呆。

  正是那位两年前失踪的尚书台属官,羊悉终于找到了他。此人着实善长隐匿,居然躲进深山老林,在一家仅供山客歇脚的茶寮二楼,一住就是两个春秋。好在深山生活不便,妻儿不愿陪同,使得此人不得不隔三岔五,下山回家慰问一番。便是在他回老家的这几天里,羊悉派去的属下,找上了门。

  第83章前尘事

  口供中陈述,该人携带圣旨,尚在官道上,还未抵达汝阳,已收到处决单光义的消息。及至入城,尸首都被一副薄皮木棺敛了扔在郊外坟岗。莫说赦免不赦免,宽容不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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