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虐的。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该知足了,有的人死了连灰都没有,想化也化不了,至少遗体完整的情况下,还能看最后一眼。”
说着便想起家人。
那当真是,一撮灰也没有。
时槿之怔怔看着她,情绪像会共通似的,须臾感觉到一丝隐隐的悲伤,而在自己的记忆中,关于毛毛的过去,全然一片空白。
于是这种悲伤扎在心里,消失了踪影。
“毛毛。”
“嗯?”
“你不会害怕吗?”
“习惯了。”傅柏秋淡然一笑,“死亡对我来说是件很平常的事,每天亲眼看着无数生离死别的场景,再多情绪都会麻木的。”
她没给时槿之继续接话的机会,夹了一筷子菜,催促道:“吃饭吧,该凉了。”
时槿之重新拿起筷子,低头不言。
吃完饭,傅柏秋主动帮时槿之铺床。
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原点,她不禁想起两个月前那人刚住进来的情形,像做梦一样,而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时槿之全程插不上手,杵在一旁看她利落铺好床单被褥,心悄然沉了下去。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早点睡吧。”傅柏秋直起身,把套好的枕头摆放到床中央位置,转身看了旁边人一眼。
“或者你想练琴也可以,都快半个月没练了,你的听众肯定能听出来。”
“什么?”时槿之走着神,茫然抬头。
傅柏秋张了张嘴,把原话还给她:“一天不练琴,你自己知道,两天不练琴,你的邻居知道,三天不练琴,你的听众知道。”
是么。
时槿之到底是没忍住,缓步上前,却又倏地克制下来,没敢靠太近,只距离她二十公分左右。
鼻间沁入一阵幽然清香,心醉了,话仍没有说出口。
【我害怕,能不能再跟你挤一晚?】
她告诉自己,要克制。
双手垂立身侧,掌心被掐得生疼,时槿之表面平静一笑,摇头说:“今天有点累,要早睡。”
“那晚安。”
谁又能料到傅柏秋走得毫无留恋,甚至没再问她一句:你还怕吗?
房间内开着两盏灯,白的与黄的,冷暖交织,将她孤寂静默的身影笼罩在光影下,如梦似幻。
眨眼到了2017年最后一天。
上行政班的同事下午开始放假,十二点刚过,大楼里办公室陆续空了。江宁为了和傅柏秋多呆一会儿,下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留下来陪她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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