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政策变化极快，没有多少连续性，很具中国特色。

　　杨德水思考过，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干实事太难，换口号简单。譬如说1992年省政府提出的“市场江海”，当时正值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之后，老人家对市场经济做了充分肯定，强调了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解开姓“社”姓“资”的死扣。“市场江海”这个施政口号，从某种意义上说明当时的当政者，政治嗅觉灵敏，而且也很符合江海省市场经济发达的省情。

　　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这提法永远不会错，现代经济的本质就是市场经济，你提市场江海，再过一百年，它还是正确的。又如后来提出的“数字强省”。当时数字化浪潮席卷全球，美国搞了个硅谷，北京搞了个中关村，各省市都蠢蠢欲动，江海省的当政者就提了个“数字强省”的口号，争取用十年时间，在越州建一个天堂硅谷，全省网络普及率达百分之九五以上，机关、部门和企事业单位，全部实现无纸化办公。

　　数字化建设是大势所趋，这类口号，提了也提了，反正你不提，大家也是积极投身其中，不提白不提。这种“变化”就叫创新，这就叫政绩，想通了这一点，你就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标新立异提口号，变政策。这就是第二个原因。这类口号都是含糊的，高度概化的，能包罗万象的，内容一变，上一届，甚至上几届班子的成绩，都变成了自己的政绩。这年头，从上到下都在讲政绩，自己搞不出政绩，换种说词，政绩就不请自来，何乐而不为呢？

　　他将自己的身子侧了过来，半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将手搭在她的双峰上，笑着说，你这等于没说。

　　她说，没猜错的话，等会议开完了，规划方案也就出台了。

　　杨德水愣了一下，搭在双峰上的手不动了。

　　她说，该你透点秘密了吧？

　　他双腿一蹬，说，我都****了，还有什么秘密啊！

　　她说，你无赖！

　　他说，等一周吧，一周后，我一定原原本本把经过告诉你，够你写一本书，成吗？

　　见他说得很坚决，她便勉为其地难地点了点头。

　　他看出她的不快，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搓揉，并关切地问，你的事怎么样了？

　　他一时没明白过来，愣了一下，问，你是说一处副处长？

　　他说，是啊！林朝新怎么说？

　　她说，他答应了，过段时间，就会发竞争上岗通知了。

　　他说，那恭喜你啊！

　　她说，有什么好恭喜的，你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话。

　　他说，放心吧，等你那边定下来，我马上活动。

　　说了一会儿话，可能太累的缘故，两人都相继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杨德水看了看时间，近七点钟了。等洗漱了，吃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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