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王一这样一副呆像，随从什么都不再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帐篷。
待随从走后，王一这才从刚才的对话里缓过神来，也就是说从明天起，他就是跟在大将军身后的小随从了。王一心里说不清地惊喜，没想到自己虽然挨了一顿打，却换来了更好的待遇。
第二日，王一记着昨日随从说过的话，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昨日才挨过的杖刑，今日还没有缓过来，从床上爬下来之后，身上酸溜溜的痛。
王一一手扶着老腰，一手胡乱地整理床上的褥子，嘴里不禁嘟囔着，“果然还是太弱了，我以后可要加强锻炼，不然要怎么服侍好大将军呀。”
忙活了大约半个时辰，走路一瘸一拐的王一抱着怀里没几件行李的小包袱去了王守仁所在的帐篷。
中军帐篷依旧和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一样，帐篷外外并没有一个把守的士兵，只有军营内巡逻的队伍偶尔经过中军帐篷稍作停留。
王一小心翼翼地掀开厚重的帘子，最近气温下降得厉害，所有的帐篷帘子都换成了最厚材质，以便夜晚挡风。
“大将军，卑职王一前来报道！”王一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身体站得笔直，后背依旧隐隐作痛，但这在王一眼里并算不了什么。
王守仁此时正俯首在案前写着什么，一会儿拿着做工精细的毛笔在宣纸上写点什么，一会儿又停下来不停地翻找案几上堆着的书籍和竹简。
“大将军，卑职王一前来报道！”见里面的人并不理会自己，王一提高声音又喊了一次。
直到这个时候，沉浸在查找资料中的王守仁这才反应过来，帐篷外来了人。
“进来吧。”王守仁抬头朝帐篷外随意扫了一眼，只隐约看到一道瘦弱的轮廓，想来是他昨日刚任命的小侍童来了。
得到应允的王一依旧小心翼翼地抱着包袱缓步往帐篷里面走，只见大将军正端坐在案几上翻查书籍。
“大将军，需要卑职做些什么吗？”王一低着头，初入中军帐篷做事，王一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毕竟之前中军帐篷内从来也没有找过什么伺候的人。
王守仁抬头，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面前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小士兵，他不禁拧起了眉头，那晚一见并不清楚，如今再看，却发现王一比他印象里的更瘦弱一些。
“你先收拾一下这里的书吧，等会儿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王守仁随意吩咐了事情，又重新低下头继续研究手里的书卷。
王一四处查看了一会儿，将包袱放在帐篷内的一个小角落里，紧接着朝王守仁那边走去。
案几的四周散落了很多书籍，想来都是些王守仁已经查看过的，王一蹲下身子，一本一本，认认真真地整理起来。
……
正逢深秋，林中的树叶忍受不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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