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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没有回答，地上的瓷砖碎片被拐杖碾的咯咯作响。
陈晓没有指望杨戬回头，也没有指望杨戬回答的他的问题，杨戬也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陈晓自问自答的叹息了一声道：“是心啊。”
在场人全都很默契的沉默着，绝大多数人搞不懂现在这老太太和陈晓在搞什么名堂，他们也不知道毛料，一千万，还有一条会说话的吉娃娃，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老太太和陈晓都在争这一块毛料，这狗是老太太的，陈晓在用狗威胁老太太不要用一千万买毛料。
他们理解不了一个毛料为什么值一千万，也理解不了老太太在毛料和狗之间作取舍这么难。
但是他们知道的就是，这老太太不好惹，而且现在的状态很危险，最好不要触他的眉头。
至于知道内情的曲九儿和练青衣，则都是恶寒的看着陈晓，然后又对视一眼，开始了神识传音。
曲九儿语调极为夸张：“这小子是魔鬼么？”
练青衣犹豫了一下：“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曲九儿：“你觉得，他这样办行得通么？”
练青衣摇头：“我觉得未必，杨戬生性多疑，从不信人，哮天犬被我擒获这么长时间，杨戬很有可能觉得哮天犬反水或者泄露什么了，依我看这小子好像有点别的心思。”
曲九儿疑惑道：“什么心思？”
练青衣神情古怪：“我看这小子有点想要破坏别人情感，然后第三者插足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陈晓突然道：“既然你主人不要你了，那你就是流浪狗了，以后跟着我吧，我至少不会这样对你的。”
练青衣：……
曲九儿：“真是知子莫如母啊。”
陈晓其实已经看出来了，杨戬十有八九已经放弃了哮天犬，陈晓也承认低估了杨戬的心肠，同时也对杨戬格外的忌惮了起来。
陈晓之所以说这样的话，那就是让哮天犬绝了以后能回到杨戬身边的心思。
既然已经夺不到毛料，那就不如壮士断腕，全力争取哮天犬，哮天犬身上隐藏的价值虽然比不上就九转金身诀和孙悟空后裔，但是它在杨戬身边这么多年，一定也知道很多秘事，以及尸鬼下界的全面消息。
而经历过这样一次事之后，哪怕哮天犬有一日出逃，回到杨戬身边，也势必再也得不到杨戬的信任了。
哮天犬沉默了一下，突然大吼道：“我不欠你了！但是你记住，以前我没有对不起你过，以后也一样不会！就当我今天已经死了吧！”
陈晓眉头皱了一下，没有说话。
杨戬的本身有点佝偻的脊梁又塌陷了几分，抬着眼皮看了一眼柜台操作员，带着一些喑哑的声音平静道：“一千万，我要那块毛料！快点！”
被杨戬看了一眼，柜员刹那间汗出如浆，尿意奔泻，颤抖的手伸向鼠标：“好……好……好……”
曲九儿似乎也看出来陈晓的决定，扯着陈晓的脖领子怒道：“你，混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焦灼的声音从电梯口传了出来：“老婆子，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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