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显示通话时长一分钟。
他想了想就收起了手机,摇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小骗子最近奇奇怪怪的,像生气又不像生气,算了,给他点时间理理,真生气了哄哄就好。
钟既白在回到单人公寓的时候收到了陌生来电,以他的性格,正常来说他会直接按下红键,可此刻他胸内有不知何处来的怒气,想也没想地接了这通电话。
待他反应过来皱着眉想挂断时,那人却仿佛知道他的行动,急道:“我,我是曾青。”
钟既白愣了一下,冷笑,“不是说过,什么时候和徐浩淼路鸣珂断了联系,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说话吗?”
“哥哥,”另一头的曾青终于笑起来了,是那种可怜兮兮断断续续的笑,“我以后都不跟他们来往了……”所以你能不能来救救我……
“你算什么东西!谁准你叫我哥哥的!”钟既白打断他。
曾青的那句话简直是在往火炉里扇风,钟既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蓬勃的怒意,或者,妒意?
他注意不到对方的情绪,他想起方才这个人才那么亲昵地打电话给徐浩淼,想起这个人和徐浩淼路鸣珂不知廉耻地做尽那种肮脏的事情,想起这个人曾经骗他永远不会离开他,于是额角青筋直跳,在对方轻轻的呼吸声中,咄咄逼人问:“曾青,你口里究竟有没有一句是真话?”
似是不想说这个话题,曾青沉默了一会,道:“哥哥……我想问你,假如,假如我被绑架了,你会来救我吗?”
少年已经没有在笑了,钟既白却没意识到,他一直如此以自我为中心,他在公寓来回踱步,还是没能平息下对方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重重吐了一口气后,他扶着桌沿。
“别说是有人绑架你,你就算是死!死在臭水沟里成为烂泥……”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钟家也没人给你收尸!!”
他还想继续说,说曾青是“四处勾搭人的婊子”,说“钟家就当白养一条狗”,电话却被突兀挂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钟既白愕然一瞬,棱角分明的脸蓦地冷冽起来,几乎是面无表情。
从来都是他挂曾青的电话!从来都是他拂袖离去!还没有过哪一次,是曾青率先抽身!
手机被夺走挂断,曾青半跪着对蒙面绑匪笑了一下,说:“抱歉,我以为叫他哥哥,他会来救我的……啊——!”
下一秒他就被踹飞在墙上。
疼痛袭遍四肢百骸,口腔里蔓延浓重的血腥味,曾青咽了咽,只觉满腔铁锈,他恍恍惚惚地撑起身,听见那个绑匪破口大骂,“妈的!他妈的!老子信你三回!现在才他妈发现你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吗?原来除了抑郁症,他还有神经病……
眼眶有点涩,曾青低了低头,不期然有晶莹的水珠掉了下来,他看见那颗水珠“啪嗒”砸在脏污的手背上,像蜿蜒透明的小蛇,爬出一道干净的水渍,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哭了。
——明明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那个人就会来帮他的啊,他不是钟既白的弟弟吗?为什么钟既白不来救他?
——因为你什么也不是!
——因为你最惹人讨厌了!
黑暗的地下库蜷缩着没人要的珠宝,珠宝蒙尘,外表灰扑扑,觉得自己是讨人厌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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