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对方暂留在了大洋彼岸,不愿独对空房的他,终于想起了这处。
他随意在沙发上落了座,小博美明明不是第一次见他,但仍然吓得狂吠,一阵风般卷到了另一侧,和谢谢窝在一起。
“这个小畜生,每次见它都鬼喊鬼叫。”谢义平嫌弃地看它跑远。
谢宜铭伸长手臂,安抚着小博美,嘴里开门见山道:“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最后一次回国了。”知道他不会主动服侍自己,谢义平自觉地拿出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水。
爷爷奶奶已经离世,工作重心一早转移,婚也离了,对谢义平来说,此地唯一需要解决的,就剩他了。
谢宜铭“哦”了一声。
“我这边已经帮你找好了几个学校,排名都不错,推荐信也有着落了。你最近先去考个托福试试水。”说完,谢义平抿了口水,似乎有点烫,他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
谢宜铭看了眼旁边新买的冷水壶,又默默收回目光。
“我不打算出国。”谢宜铭说。
“你这儿有没有冷……你说什么?”谢义平气得猛地把杯子放上茶几,热水溅到他手背,疼得他一缩手。
相较之下,谢宜铭显得过分平静,一只手还有空抚摸两只小狗:“我说,我不出国。”
“你什么意思?”谢义平咄咄逼人地看着他,“我说了以后我不回来了,你听不懂吗?”
“我知道。”谢宜铭面无表情地望着电视上暂停的电影画面,“但我只想留在国内。”
谢义平深呼吸了三口,似乎在竭力压抑怒气。
“你妈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话?”他问。
“没有,她已经有新家庭了。”
“那你当初说跟我,是什么意思?”谢义平冷笑一声,“你留在国内,我要你有什么用?每年把钱打水漂吗?”
谢宜铭懒洋洋地躺靠在沙发上。
他在思考,思考他们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你还年轻。”最后他说,“可以再要一个。”
有阵掌风袭来,谢宜铭眼疾手快,先一步扼住了他的手腕。
那是力量之间的博弈。一个人到中年却尚且力壮的男人,和他那身心都终于成熟的儿子,彼此青筋爆凸,一条粗糙泛黄的臂膀,被攥在雪白修长的五指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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