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125章:课堂交锋_我在北大学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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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他还读过邹先生的诸多著作以及传记。

  邹先生的这些疑惑,他就算不读郭沫若先生的书,仅仅是在邹先生后世的相关文章中就曾多次提及。

  不过这是作弊得来的。

  不是他自己的总结。

  苏亦当着本尊的面,自然不好意思说。

  再说,邹先生也只是习惯性提问,也不是想让他说。

  不然早就让站起来回答问题了。

  那么为何有这么一问呢?

  自然是讲课技巧。

  就是一个同学们一个印象。

  你们的小师兄那么厉害了,他都不知道这个问题,那么我作为老师讲给你们听,你们就要更加注意了。

  此刻的苏亦,完全就是被苏亦拿当工具人了。

  既然是工具人就有人作为一个工具人的觉悟。

  不逾越。

  不然,你站起来回答问题爽了。

  老师咋办?

  老师也要爽啊。

  你不能让对方卡在喉咙,憋在心里难受吧。

  于是,苏亦很聪明的摇头。

  台下的学生,显然是不知道,刚才那对视的一秒,实际上是刀光剑影,他们小师兄在跟邹先生,已经交锋数个来回了。

  一、殷商前期,他在研究中国青铜时代分期时,仅仅提到滥觞期大率相当于殷商时期,而未作任何解说。

  二、先周文化,他研究西周铜器铭文时,不只一次地说到,周武王以前的铜器一件也没有而感到遗憾。

  三、夏文化问题,他认为夏代不会有多么高的文化,有的只是一点口头传下来的史影。

  我当时存在一种幻想:这三大难题固然在古代文献和古代文字中都不可能得到解决,是不是能在考古学中求得解决呢?从此,我便肩负这三大难题走上了考古的征途,并且决心为此奋斗一辈子!原来我本想专攻古代文字,现在看来,古代文字既不能解决这三大难题,况且古代文字又是一项专门学问,我不可能兼顾二者,只好舍弃古代文字而专攻考古学。

  考古学也是一项专门的学问,在大学阶段,我并不是专攻考古学的,只不过听了两三门考古课,可说并没有什么坚实的基础,非科班出身的我,自然感到困难重重。我遇到最大的困难有二:

  一是田野考古,我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

  二是研究古代器物,我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在研究生的第一年,围绕着这两大困难,首先在书本上寻找方法。除了中外考古的一般书籍外,特别注意在中国考古学方面查寻资料。在当时,中国考古学的图书还不多,找来找去,只有四套图书是值得认真阅读的,这就是《安阳发掘报告》、《中国考古学报》、《城子崖》和《斗鸡台沟东区墓葬》。可是,我读来读去,只觉得似懂非懂,根本抓不住重点。后来我才知道,这主要是因为我还没有参加田野发掘的缘故。

  我首次参加田野发掘是在郑州二里岗,这是一处大规模的商代遗址。1949年以前,尽管考古工作者经常路过郑州,却无人留意此处遗址。我能在此前后工作两年感到莫大的荣幸,我的考古生涯就是以此处为基地的。20世纪50年代初期,郑州的生活条件很差,我们住的是漏雨的茅草房,冬天用的火炉也不很暖,吃的是高粱面窝窝头,出门上工地都是背着工具等步行。不过,回想起这段生活倒是很有意义的,并不觉得是如何艰苦,因为当时我满怀着一颗要攀登科学高峰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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