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没说到问题根源。”
“老师,问题根源何在?”田轻候有些不服气。
坐在驴背上的陈伯康一颠一颠道:“我且问你,即便朝廷答应在淮南开阜、同意低税,那么建起像淮北那般的筑料市场、各种工坊的地从何来?为方便商旅往来,新建道路占用的土地何来?工坊招工的工人何来?”
“土地自然从”
田轻候话说一半却卡了壳,原本他觉着最容易解决的问题,认真想过才发现很难。
就如这霍丘县,土地都是这些乡绅的,他们谁家背后没跟脚?
老师想要为寿春征些粮都这般大费周章,若想征用他们的地他们得和老师拼命!
土地不解决,捆在土地上的佃农便释放不了,工坊招工便无从谈起。
陈伯康接着又道:“想学淮北,需有两桩事要解决。一来,需得他们那高产麦种,节省出部分人力。二来,便是这地啊.”
说最后一句时,陈伯康带着明显的感叹,似乎也知道‘土地’这事,在淮南就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那伪楚王是如何做的?”田轻候说完,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陈伯康果然被气笑了,“他在蔡州、淮北杀的人头滚滚,自然没人敢跟他争田了!这事,为师可做不来!”
师徒说话间,看见一群人在麦田中忙碌,却又看不明白这些人是在干什么。
陈伯康好奇之余,凑了过去。
远远的,先看到地头树荫下,一人以斗笠遮脸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地上,似乎是在小憩。
旁边,一名衣着邋遢的消瘦汉子,则坐在树桩上,正在用一柄小刀全神贯注的雕刻着什么。
再走近些,侍卫马超却猛地拽住了陈伯康的驴缰。
陈伯康奇怪回头,马超却死死盯着那名消瘦汉子,认真看了好一会,忽然低声道:“老爷,此人.这身形摸样,像极了阜昌七年大闹临安的大江剑何幻锋!”
“当年抗金的二十八路绿林义军首领之一的何幻锋?”
田轻候低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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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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